江苏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主办

张永祎 | 江南水乡之美的艺术“取景”
——评电视片《诗画江南》
来源:繁荣   2018-12-03 10:00:00
由江苏广电总台和南京电影制片厂制作的电视片《诗画江南》,比较全面地介绍了江南如何从荒芜之所到昌盛之地的嬗变过程,特别是随着政治中心的南移、江南经济的兴起和南北文化的交融,让我们看到永嘉南渡的行色匆匆、安史之乱的避战南迁以及南宋王朝的偏安江南,可以说正是这些连绵不断的影响,造就了江南逐渐取代北方成为全国中心的历史肇端。电视片的可贵之处,沿着条目清晰的明线之外,还贯穿着一条潜滋暗长的伏线,这就是对于南京、杭州、苏州、扬州、上海等地的相继崛起,让我们看到了背后的长江、钱塘江、大运河、太湖以及东海在其中的居功至伟!水是水乡文化的最鲜明的特征,也是水乡亘古以来无所不在的历史根性,“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汹涌澎湃,随物赋形,浩浩荡荡,兼容并蓄,水做的江南不仅让这里山明水秀,也深刻影响和塑造着江南的整体人格。

  由江苏广电总台和南京电影制片厂制作的电视片《诗画江南》,比较全面地介绍了江南如何从荒芜之所到昌盛之地的嬗变过程,特别是随着政治中心的南移、江南经济的兴起和南北文化的交融,让我们看到永嘉南渡的行色匆匆、安史之乱的避战南迁以及南宋王朝的偏安江南,可以说正是这些连绵不断的影响,造就了江南逐渐取代北方成为全国中心的历史肇端。电视片的可贵之处,沿着条目清晰的明线之外,还贯穿着一条潜滋暗长的伏线,这就是对于南京、杭州、苏州、扬州、上海等地的相继崛起,让我们看到了背后的长江、钱塘江、大运河、太湖以及东海在其中的居功至伟!水是水乡文化的最鲜明的特征,也是水乡亘古以来无所不在的历史根性,“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汹涌澎湃,随物赋形,浩浩荡荡,兼容并蓄,水做的江南不仅让这里山明水秀,也深刻影响和塑造着江南的整体人格。

  当我们徜徉于江南园林的画面之中,可以直接领略到的不仅是曲径通幽的耳目之娱,还有编导细腻地捕捉到文人情怀、士子情调,甚至还能借此感喟园林主人的起伏人生以及历史风云中烟消玉殒的跌宕命运。随着山水画的风起云涌,江南画家们不约而同地描摹起共同的家园,在厚积薄发中传承有序,次第绽放,构成了江南文化的优美画卷。魏晋南北朝时期,正是江南文化意识觉醒的主体时代,这时的文人士子纷纷“越名教而任自然”,积极主动地将审美触角向自然延伸,变成了“多写江南真山,不为奇峭之笔”。在江南蔚为大观的粉墨世界里,确实涌现出了一大批优秀的戏曲艺术家,他们以旷世的才情,奇崛的人生,如椽的笔墨,殊途同归地演泽着有声有色的戏曲发展史。昆曲、越剧、黄梅戏、苏剧、锡剧、沪剧、扬剧、绍剧等,委婉之情,洒落之韵,抑扬顿挫之气,撕丝裂帛之致,不仅造就了《牡丹亭》《桃花扇》《长生殿》等一个个不朽的戏剧传奇,更让我们看了这其中的魏良辅、梁辰鱼、徐渭、汤显祖、沈璟、李渔、洪昇、孔尚任等筚路蓝缕和艰难卓绝的坚毅身影……

  从审美文化的角度看,江南文化的本质是一种诗性文化。由于诗性文化与审美内涵直接代表着个体生命在更高层次上自我的实现,所以说人文精神发生最早、积淀最深的中国文化,就如此水到渠成地在江南文化中实现了一次次爆发性的绽放,于时光里惊艳,在灵动中翘楚。这里有白居易的追忆,有刘禹锡的咏叹,有张若虚的抒怀,有苏轼的豪放,有秦观的豁达,有陆游的激愤,有李煜的哀伤等等,电视片不厌其烦地娓娓道来。每首诗词的本身就是魔力,就是轶事,就是典故,就是趣味,就是美学。梁启超曾说“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吴楚多放诞纤丽之文”,确实点破了江南文化在整体上所呈现出的一种清丽淡雅的质地,但纷呈叠出的江南诗词,也绝非都是杏花春雨、柔媚无骨,其中不乏铁马秋风、铮铮侠骨!电视片直接将镜头推进了许多“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仁人志士,比如,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顾宪成的“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顾炎武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龚自珍的“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些无不彰显出江南柔美外表下的剑气箫心和倔强风骨!

  电视片从大量的历史文献中去探索江南文化审美经验和人生图景,用诗一样的语言阐发人生哲理,用画一样的镜头展现艺术意境,画面变成了解说的注脚,解说成为了画面的诠释,息息相通,相得益彰,共同传播着内在的感觉和思想的声音,表达着记忆的生命和感性的认同,书写着历史的足迹和独到的发现,引领着我们,走进这片神奇的土地,走进曾经的历史风尘,去不断地寻找那个完全属于自己心中的美好江南,如影随形,如切如磋,如梦如幻,如诗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