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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东 | 新时代影视文化的一大收获
——评历史片《中国》
2020年12月21日11:03
由湖南卫视出品和播出的纪录片《中国》让我喜出望外。它打破了人们对于纪录片的固有认识,用创造性的艺术化的影像复述历史。虽然才看了六集,但已足以让我为它喝彩!对历史的复述是凝炼而生动的。既有历史走向的清晰脉络,又有历史要害处的生动细节。影像语言的创造是全方位的。置景、道具、服饰、造型、摄影、用光、音乐、音响,甚至表演、同期声、旁白等等元素都运用到了极致,精致到了极致,不逊于电影“大片”,复活了历史。

由湖南卫视出品和播出的纪录片《中国》让我喜出望外。

它打破了人们对于纪录片的固有认识,用创造性的艺术化的影像复述历史。虽然才看了六集,但已足以让我为它喝彩!对历史的复述是凝炼而生动的。既有历史走向的清晰脉络,又有历史要害处的生动细节。影像语言的创造是全方位的。置景、道具、服饰、造型、摄影、用光、音乐、音响,甚至表演、同期声、旁白等等元素都运用到了极致,精致到了极致,不逊于电影“大片”,复活了历史。

这种对历史的“再造”方式曾经被质疑过、否定过、放弃过。长期以来,人们很难接受这种方式。某些“情景再现”的手法,也被认为是伪造历史,是不能容忍的。

思想的禁锢,束缚了艺术生产力的发展。历史纪录片,因为缺乏真实的影像资料而举步维艰。影视艺术诞生之前的历史纪录片,更是难上加难,只能用画作、相关场景、物品及环境的镜头以及当下的人物访谈来构成。

其实,历史总是在今人的叙述中延续的。叙述的方式当然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在影视艺术诞生以前,人们只能用文字叙述历史。在影视艺术诞生以后,为什么不能用视听语言来叙述历史呢?想一想,这道理似乎很简单。

《中国》的出品方和主创者一定是洞穿了思想的迷障,悟透了艺术的真谛。他们创造了《中国》,他们直接用影像艺术讲述了关天中国的历史。你可以说它是纪录片,也可以说它不是纪录片。也许把它简称为历史片,更为合适。历史是特指题材和内容;片,则意味着是影像的。历史片可以有剧情的,也可以是纪录式的。好在人们把历史剧情片已经约定俗成历史剧了,所以用历史片指称《中国》这样的作品,应当没有疑义。

历史片因为对历史的叙述而自有价值,它从声画两个方面来构成。声音以旁白解说为主体,这是对历史内容的最直接的叙述。音乐音响令人印象深刻,时而激越,时而沉吟,时而排山倒海,时而轻风细雨……是对历史情境的体会、体悟、体味,起到了辅助和烘托的作用。即使片头片尾启动大门的声音,也很好地营造了开合历史之门的氛围。画面则纯粹是创造性地再现。历史的场景,人物的造型、演员在规定情境中的情绪表演,都恰好到处,具有某种典型性。这种具像表达是对历史的想象,是合乎逻辑的推演。

从影视艺术的角度看,历史片《中国》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难度。与历史大剧曾经达到的艺术高度相比,它在影像语言的创作上也许只是“小儿科”。

从文本创作的角度看,历史片《中国》也只是对异常丰富的中国历史资源进行了择取和表达,似乎也没有多少难度。但是看似容易却不易。难就难在它在各自的领域做到最好。影像语言可以与大片看齐,其中的细节一定经过了种种考证推敲,即使人物的服饰发型,场景的家具款式,都要各有来历,更不要说特定情境的营造了;文本语言,静水流深,简洁干净,具有历史的穿透力和概括力。更难的是将它们合在一起,形成独到的审美样式,产生特有的审美价值。这实际上就是一种集成创新,是对中外纪录片和影视艺术诸要素的集成创新。

从历史文化的角度看,历史片《中国》是一种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它为今后的历史表达提供了一种更为生动的方式和载体。这种方式和载体对历史传承的影响,将是巨大的,长久的,不可低估。

总之,历史片《中国》是思想解放的创造,是集成创新的成果,是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范本。这是新时代影视文化的一大收获。也只有新时代才会产生这样的收获。既是文化自觉,又是文化自信。我相信,随着《中国》的成功,将有大量的历史片风起云涌。